翼玖-今天雷女士瘦了吗

敬搅拌冰茶的声音。

【多cp/亦鹤】梅溪友人帐(四上)

★夏目友人帐AU,善良的大华给mxh的妖怪们还名字的故事,详细设定参见原作,私设如山

★每对cp一个短故事,上一棒见这里→https://yijiu098.lofter.com/post/1f3695e7_12e7fd23a

★没错本话痨选手又成功把一个简单的故事写到了将近万字🌚拖更太久脸皮薄,先截一段混更

★卑微问一句这个系列还有人在看吗……

★云次方快了快了!!!

★给我评论吧!!!(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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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鹤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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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简弘亦捡了一只鹤回家。


简弘亦是个画家,算不上多么有名但画技也足够养活自己。他在作画时总是心无旁骛,经常是为了完成一幅作品茶饭不思,能连着几天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埋头绘画,这种时候外面世界打雷闪电山崩海啸都无法打扰他。


他会这样做,也许还因为他那只能拿负分的生活技能。他本人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代名词,对他来说把屋子收拾干净的难度约等于一边做720°空翻一边倒背《资本论》。自然,他家的厨房也是摆设,泡面盒子堆成山,而大画家简弘亦先生本人则日日在卡路里和添加剂的海洋中尽情遨游,不亦乐乎。


那天简弘亦如往常一样在画室里埋首创作,那一刻也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宿命,总之他福至心灵地抬起了视线,正好就目睹了落地窗外白鹤的影子落入人间。


他手下的笔失了准头,一抹艳红的颜色斜过半张画纸。


作为一个死宅,简弘亦是不可能知道该如何救助一只受伤的鸟类的。他来到院子里,围着地上那一团染上血迹的的羽毛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先去找了张毯子小心翼翼地把它包裹起来抱到了屋子里,然后去联系人帮忙。


动物救助站来的兽医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站在门廊下眉眼弯弯地跟他打招呼。鸟儿伤的不轻,医生轻手轻脚地给他它上药包扎,处理完伤口后又细细地嘱咐了简弘亦很多事情,告诉他等鸟儿稍微恢复一点了他再来接它走。


医生临走的时候他顺口问了一句怎么称呼,年轻人蹙起了眉,用略带认真的口气说叫他小羊就好。


受伤的鸟儿蜷在沙发上一团毛毯中间,浑身上下几乎被绷带裹成了一只鹤球。简弘亦坐在它面前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摸一把柔软的羽毛的想法,又继续画画去了。


等到晚上他再出来觅食的时候,就见白鹤已经醒转,一双黑豆似的圆眼睛直直盯着他,很戒备的样子,但碍于伤口又不能动弹,只能在那支棱着脑袋,倒可爱起来了。


他跨过满屋子乱扔的杂物小心翼翼靠近,白鹤也神奇地没有表现出抗拒,于是他大胆地直接在它旁边挑了个还算整洁的角落坐下,决定先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


他吸里呼噜地吃面,鸟儿就趴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他吃,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刚挑起一筷子面,就被一副细长的鸟喙闪电般地抢了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只不平凡的鸟儿吃完了面凑过来抢汤喝,还不忘在他身上擦干净嘴。


从此我们的大艺术家简老师就被迫过上了供祖宗的生活。白鹤顺理成章地霸占了他的床——整座房子里唯一适合人类生存的空间,并且拿他的衣服被子给自己筑了个舒服的巢。他又不能跟一只鸟抢地方,只能忍辱负重睡沙发,换来的好处是他的速写本上画了好几页都是姿态各异的漂亮鸟儿,白鹤在他画画时总是很配合,还会过来煞有介事地鉴赏他的成果。


等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家里有另一个非人生物的存在后,那位小羊医生又来了一次给白鹤做检查。或许是出自对医生天然的恐惧,整个过程中鸟儿把自己缩成一团,浑身羽毛都微微地抖着,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却显得可怜巴巴的。


“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过几天我再来接它去站里。”走之前小羊医生这样说道。


简弘亦嘴上说着好,但当他目送着年轻人离开时,心里竟泛上几分不舍来。


更让他吃惊的是,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发现自己床上是空的。他的鸟儿居然不告而别。


它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了吧。他站在院子里怅然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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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这是现实版猫的,哦不,鹤的报恩?”


面对黑猫怀疑的态度,名叫简弘亦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局促地点了点头。


大华闻言挠了挠头,一筹莫展:“这上哪找去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简弘亦在他们学校教过一段时间的艺术课,虽然是个普通人却知道大华能看见妖怪的秘密,因此两人倒结下了点缘分。这次是他主动联系大华过来的,电话里只是说遇到了点事情,让他来帮忙看看。


结果大华带着郑云龙翻了座山头来到他这座山间的日式庭院以后,还没进门就被满满当当贴了整片院墙的现形咒唬得倒退几步。


郑云龙在墙头上转了一圈,嗤之以鼻:“这些玩意儿能让普通人也看见妖怪,但就这笔法一看就是半吊子三脚猫功夫,估计基本上没什么效果。这家伙是招魂还是捉妖呢,整这些有的没的?”


真是古怪。大华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想。


简弘亦家里仍是那样乱糟糟的一片,怎么看都不像会有妖怪主动造访的样子。


“其实吧,我是觉得我家最近好像进了个田螺。”大画家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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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应该是田螺姑娘。


那是一个喜出望外的傍晚,他翻箱倒柜刨出一包差三天过期的泡面解决了晚餐。坐在门廊下,清凉的晚风迎面吹来,万年死宅的画家先生破天荒地决定出去走走,找找灵感。


出门的时候他余光瞟到院子里有个人影。


几乎是他转头看去的瞬间那个人就消失不见,像是一个虚无的幻影。


他对着那个方向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成功说服了自己那大概只是他一个半小时画了七幅画留下的后遗症,看啥都像蒙克的呐喊小人。


简弘亦性子慢,但决定了要做的事情绝不会耽误,于是他很快就把这档子事抛在了脑后,还是选择了先认真将“出去走走”这一目标贯彻落实。


溜达完回来以后,他站在门廊下面,第一次对物质世界产生了怀疑。


怎么说呢,好像他原本的房子被风刮走了,又有人给他在这重新安了座样板房。


原本乱得不成样子几乎没地方下脚的客厅此刻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是肉眼可见地好好打扫过了,地上丢着的靠垫都被妥善地送回了沙发上,椅背上不知何时长出来的衣服整齐地叠成一摞放在一边,茶几的玻璃面清晰地反射出他的脸上愣怔的表情。


餐厅里也是一样,各种随意堆着的泡面桶快餐盒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全套陈设都跟换新了一样光亮整洁,桌上铺了平整的餐布,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支含苞欲放的玫瑰。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他抱头坐在沙发上悲喜交加。喜是因为他的画室里没丢东西,悲则是因为这个好心人把他屯的一柜子垃圾食品都清空了,还给他留了张条,上面用好看的字迹写着“别老吃这些不健康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那是他这一整个夏天的存粮啊。


也许艺术家的脑回路是真的跟常人不一样吧,面对自己大变样的房子他居然就这么接受了现实,化悲愤为灵感,很快又一头扎进画室里去了。


他埋首于作画时总是心无旁骛,于是很自然地,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房间门开了一道很小的缝隙,似乎有人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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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简弘亦慢吞吞地说完了这么一大通话,“半个多月以前开始的,一直到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这个人好像还来了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后大华缓缓开口,“简老师,半天时间你就又把屋子弄这么乱了么。”


男人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不是重点吧……”


“你画上的那个人,是谁?”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黑猫不知何时蹲上了窗边的椅子,一双妖异的金瞳原本一直盯着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画,此刻也转过来凝视他们,阳光从它身后照射进屋子里,他们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剪影。


大华起身过去看那画,简弘亦在他身后莫名就说不明白话了:“就……我刚才说的,我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晚上月色如水,画家随意地一瞥,便捕捉到了仙子的身姿。


雪白的画布上是一个同样雪白的身形,只用简单的墨线勾勒出人的轮廓。不得不说简弘亦的确画技精湛,画中这人只有一个背影,但透过他轻薄的长衣衫可以看到一对舒展的蝴蝶骨线条,下颌微微仰起,好像他正看着虚空中的什么东西,入了神。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景物,只是用夜空一般的靛蓝色淡抹了一片作背景。注视着这个色调,仿佛画纸都成为千丈深渊,在旋转的星河中间,唯有那个身影遗世独立。


大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展翅欲飞的白鹤。


“当时几乎是我刚看到他就消失了,跟做梦一样。”简弘亦低低的声音在画室里回响,“但我莫名其妙地就记住了那个背影,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我就想着干脆给他画下来,这样就不会怕忘记。”


“你觉得这个人就是那个免费给你打扫房间的志愿者?”郑云龙凑上前在画布上嗅了嗅。


大画家的头已经低到了腿上,半晌憋出一句:“……他很好看的。”


就好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后半句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那个神秘的身影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好看”就可以概括的,那更像是一种充满艺术感的美,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但在今天早上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像是要往回找补一点什么,他又忙不迭补充道。


“废话,”郑云龙不客气道,“你把你家院子贴成一块膏药似的,谁还敢来?”


“龙哥你的意思是?”


“我问你,你贴了满院子的现形咒是要干什么?”


面对一人一猫炯炯的目光简弘亦有些支吾起来:“我怀疑过他的身份的,就去查了下现形咒要怎么画,这样他如果再来,我就能看见他。”


“但你至今为止仍然一次都没有再看到过那个人?”男人惋惜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他对那个月色下的雪白身影念念不忘,也许是纯粹的美对艺术家的吸引,他无比想要知道他是谁,想要伸手去触碰纯白的梦境。


“真是个行踪不定的家伙。”郑云龙嗤之以鼻。不过照简弘亦这个树懒一样的生活方式,注意不到有人溜进他家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没有人接话,画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能听到窗外骤然猛烈起来的风声。


“怎么刮这么大风。”简弘亦看向震动的玻璃,皱起了眉头。


郑云龙敏锐地动了下耳朵,瞳孔骤缩,仿佛细长的蛇眼闪烁:“有东西在往这边来。”


“什——”大华一句问话被一声轰然巨响堵在了喉咙里。


密密麻麻的裂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整面落地窗上蔓延,几乎就在两人抱头滚到画架后的同时玻璃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崩裂开来,无数碎玻璃像子弹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激射,划过空气时带起凌厉的破风声。


画布被划破刺穿的吱啦声在简弘亦耳朵里就跟划他的肉没什么区别,哀嚎全被外面的撞击声盖过。大华费力地从一片狼藉中探出头来,看见郑云龙正站在破碎的窗前张望,紧接着径直冲了出去。他连忙爬起来跟上,跑出屋子时却见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场景——


高高的院墙有一段倒塌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面大力撞破了它。而此刻正在空地上挣扎的那个白色身影显然就是罪魁祸首,撞击的力道之大使地面上都出现了一个不浅的坑,烟尘还未完全散去,他看不清那身影的面目。


比起这个,就在他们不远处的院墙上悠然站立的,浑身缭绕着幽灵般的黑气的那个人,存在感显然要强上不少。黑猫站在他脚边,他能感受到它所有的敌意都是朝着那人去的。


那人看起来似乎还是个少年,裹身的黑色长袍衬得他脸色苍白,一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眼中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是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无底深渊。他脚尖轻轻点在墙头,周身黑雾弥漫,冰冷的朔风扬起他的衣角,院墙上贴着的那些符纸纷纷被撕扯着离开原位,在空中翻飞、盘旋、颤抖,散落一地。


他身上的气息说不出来的冷厉阴暗,大华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那种让他不寒而栗的感觉……简直像是在跟一个死人面对面!


“就是这家伙。”郑云龙突然开口,语气也冷得不像话。


“什么?”


“就是他。”黑猫的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那个封印,就是他干的。”


“你是说,当时暗算余笛的就是他?”大华瞬间就理解了,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兴许是察觉到了郑云龙的威压,那人朝他们的方向歪了歪头,少年的目光仿佛是某种无机质,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他只感觉四周的温度一下子跌破了零点。


黑衣的少年开口了,他的声线让大华联想起山间清澈的泉,话语却冷漠无比:“别多管闲事。”


“老子今天还就他妈管定了。”郑云龙往前一步,浑身的毛都奓了起来,爆发出的气势压得他竟感到了一瞬间的呼吸困难。


就在这时那个被从外面砸进院子的人动了。


他显然伤得不轻,努力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最后一次他终于勉强撑住了身子,单膝跪地,一身衣服被灰土和血迹染得看不出本色。他这一动,那少年的视线立刻又转了回去,像秃鹫冷眼静待垂死的猎物最后停止挣扎。


掠过脸颊的风突然间锋利起来。


黑猫和少年同时有了动作,一瞬间大华只觉得眼前金光暴涨,与张牙舞爪的黑色雾气碰撞在一起,他被震得站不稳脚步,连忙抱头滚到一边,才没有被四射的妖力击中。


这样恐怖而直接的对冲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那少年衣摆一扬,大片阴冷的黑雾喷薄而出,等郑云龙挥着爪子把雾气荡开时,人已经消失无踪。


“妈的,跑的还挺快。”郑云龙看起来并没有受伤,恨恨地盯了一会儿那少年站过的地方,尾巴一甩金色的锋刃破空,将还未散尽的黑雾完全击碎。


大华刚想接话,他身边那人好像是终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晃了一下便颓然地倒在地上。他见状赶紧凑上去探那人的脉搏,似乎还算稳定。


“带他进屋去。”郑云龙指示道,“我在这盯着,那小子要是再敢来我把他头拧掉。”


大华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手忙脚乱地把昏迷的人捞到自己背上往屋里拖,远离这颗随时会爆炸的猫形炮仗。


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简弘亦蹭出来:“简老师,能来搭把手吗?”


简弘亦应着走过来,却在看见他背上那人的一刻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大华惊恐地看着他耳根莫名开始变红。


“这个人……”他艰难地开口,嗓子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就是他画中的那个人啊。





tbc

都猜出来反派(bushi)的身份了吧!

你龙哥还是你龙哥

 @Sodom Carol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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